中国经典故事中的两大巨星鲁迅与梅兰芳之间的相互印象深刻到令人难以置信
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创造了奇迹,都为中华民族争了光,都是中国人的骄傲。可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却非常糟糕,从不往来,相互成见极深,不能不是一件憾事。
事情要从1933年说起。那一年,一位英国著名戏剧家萧伯纳访华时,上海文化界名人几乎倾巢而出。鲁迅和梅兰芳自然也在上海共同出席了欢迎聚会。不过,他们虽然同桌吃饭,却形同路人,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讲。这一切,是因为他们之间隔阂太深,有着偏见也有误解。而两人又都是性情倔强之人,所以这唯一一次见面的机会,也就这样失之交臂,无疾而终。
我认为鲁迅对京剧乃至梅兰芳的多次批评、讽刺是主要原因。在鲁迅的杂文和通信中,他先后有十多次提到梅兰芳,并且用语多不恭,对其表演艺术颇多嘲讽。在《社戏》里,他说他二十年里只看过两回京剧,那些只是“咚咚的敲打、红绿绿晃荡”,戏台下是“太不适于生存了”。他对京剧表演中的象征艺术也不感冒,说:“脸谱和手势是代数,不是象征?他除了白鼻梁表丑角、花脸表强人、执鞭表骑马、推手表开门之外,还有什么说不出的吗?”
最让梅兰芳不能接受的是,鲁迅在几篇文章里对他公开讽刺,用语颇为刻薄。他甚至挖苦道:“我们中国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因为从两性来看,都近于异性。”虽然没提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说的就是梅兰芳。此外,在《略论梅兰芳及(上下)》中,他指出士大夫将一切变成趣味,便促其灭亡,并叹惜梅兰芳“竟没想到从玻璃罩里跳出”。
如果这些话还有些道理,那么下面这段话就未免失之偏颇了:“游日游美,其实已不是光发扬,而是在中国收敛。”然而事实上,京剧并没有如鲁迅断言的那样式微消失,只是在不同的形式中延续下来,现在仍然是一代代传承,为中华文化留下的宝贵遗产。
似乎没看到梅蘭芳有什么公开反驳言论,但他的不高兴则是不言而喻。所以,当魯迅去世后,他没有参加葬礼,而且在随后的纪念活动中很少出现,更是不曾发声。他与魯迅夫人許廣平虽同為政協成员,但私下從未交流。这一切举动,可以理解,因为戏剧大师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类行为,不必过分苛求。
如今,这两位大师都已作古,他们曾有的恩怨龃龉也随风远逝,只留给我们无限遗憾和叹息。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