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舒的大冒险之旅
王温舒:西汉武帝时期的豪强打压与酷吏兴起
在西汉建立后的六七十年恢复与发展之后,到了武帝统治时期,封建经济达到鼎盛阶段,同时一批豪强地主势力开始膨胀。他们利用宗族势力、勾结官府和贵族,横行乡曲,大量侵占农民土地。为了对抗豪强地主,汉武帝重用了一大批酷吏,这些人以皇权为后盾,以酷杀著称,他们的活动,对于抑制豪强气焰,加强皇权有显著作用。但是,有些酷吏并非清廉,他们往往以酷掩贪,此乃聚敛财富及重要特点之一。
王温舒,便是这一时期的一个典型。他是一位阳陵(今陕西省咸阳市东)人,以杀立威闻名。年轻时,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图抢夺路人财物,在月黑风高之夜,用锤子悄无声息地击毙并埋藏受害者。这类横行霸道的行为,为他日后的残暴性格奠定了基础。在地方上试作亭长,但都干不好本职工作,因此被罢免;随后在县衙门中任小吏,一步一步升迁至廷尉史。
不久,他投靠张汤——一个以严酷著称的人,由其充任御史,从事督察盗贼工作。在这期间,他的暴虐性格得到了进一步展现。当时汉武帝推行全面加强中央集权,并严厉打击危害统治行为,在这种背景下擅长刑杀的人才会迅速提升。因此,王温舒很快便升迁为广平郡(今河北曲周县北)的都尉,是全郡主要官员之一。
为了维护广平的治安,他精选十几名果敢能干且无所顾忌的人作为自己的爪牙,让他们负责督捕“盗贼”。王温舒选择这些人,因为他们曾犯有重罪,但没有暴露出来仍然逍遥法外。他将此作为控制他们的手段,如果这些督捕人员有功,则不论过去犯何种重罪,都不加处罚;若表现软弱或庇护“盗贼”,则诛身灭族。这一策略极为有效,使得广平周围地区齐、赵等地也都不敢接近,这使得广平成为“道不拾遗”的地方。
应该指出,“盗贼”首先包括甚至主要是那些走投无路、起来进行反抗斗争的农民群众,他们对封建统治构成威胁,所以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镇压。王温舒就是执行这一任务的一部分。在河内郡担任太守后,他继续实施同样的政策,即挑选果敢之士作为郡吏去逮捕豪强,并设立私马五十匹来传送文书,以确保速度。此举短时间内就成功捕获了多个豪强家族,并株连千余家,其中当然也有许多无辜百姓被牵连进去。
经过审问,上万人遭到屠杀,“流血十余里”,真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不仅如此,这场恐怖还使得整个郡内安宁,无犬吠之盗,从九月到十二月底,就这样结束了他的河内太守生涯。当有人逃离追捕而要求秋后处决,尽管按照法律规定秋冬行刑,而春夏禁止杀戮,但眼见透人的人们还是坚持要等到秋天,而王温舒只能叹息:“假使冬季再长一个月,我就可以彻底完成我的任务。”